自由的狂犬

垃圾太太，我是你的小粉丝。 @蔺少阁主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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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陛下有些怪怪的。

且不说宫里突然多起来的方士——晨妃娘娘表示水平太差，还不到需要他屈尊关注的程度——陛下书房里进进出出的老臣也多了起来。光是数量还不能说明问题，以前老臣走出来多半要叹口气，摇摇头，感叹一下妖妃误国大梁药丸，最近竟是满脸孺子可教臣心甚慰。

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政，吹吹枕边风总是不要紧的。

宠妃嘛。

“陛下最近在玩什么呢？”

“哎呀，蔺晨…”陛下的黑发又厚又滑，发梢滑过蔺晨的大腿，惹得他心头一荡，差点忘记八卦，“再、再里面一点…”

“是这儿？还是这儿？”晨妃娘娘恪守夫纲，陛下表示满意，长长的腿啊缠得更紧了些：“那儿…再多…唔！”

多话的陛下不是好陛下。

多动的妃子…真的忘了要八卦的事情。

于是晨妃娘娘有点忧郁。

不是因为因为梅长苏拖家带口来看望陛下…

好吧，有一半是因为梅长苏。

“小殊想我了”这种鬼话只有景琰这傻孩子才会相信，蔺少阁主聪透伶俐(laojianjuhua)，一眼就看出云南的影之支配者只是为了来秀女儿。霓凰的相貌也是极好，带着小郡主在宫里一转，立刻就组建了庞大的粉丝群。庭生面上是个冷性子，端庄有余卖萌不足，宁钰又事事要以庭生哥哥和父王为榜样，要像小时候那样小狗似的满地乱跑也越来越难了。更何况，男孩子哪儿有女孩儿这么贴心，也不知道像谁，一口一个太后奶奶把静太后哄的心花怒放，说什么也要让他们在宫里多住些日子。

“你不热么。”

时值初秋。金陵的秋老虎厉害，天气又干，哪里比得上琅琊山温润清爽。蔺晨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茶，多少明白了水牛爱喝水的理由。可是梅长苏还是套着他那宝贝围脖。幸好没有毛，看着就燥得慌。

“你不冷么。”梅长苏一脸清凉地左顾右盼，总算有些风吹起殿中的纱帐，“膝下无子，门庭冷落。景琰有些日子不来了吧。”

蔺晨呵呵。可他大人有大量，只是牵起梅长苏的手腕搭了搭脉：“还不错，还能作妖。”

梅长苏话中隐隐有一丝得意：“那是，云南风土好。欢迎你来做客呀，晨妃娘娘。”

“嗤。”蔺晨忍不住拿扇子去戳梅长苏的肺，“你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这个？”

“对。”梅长苏刚笑到一半，就被戳得呛了一声，“进了宫，人也变小气了。也不见得向陛下学习。”他突然面色一沉，“上次景琰和你回琅琊山，可是3月的事？”

“是。就我们两人。”蔺晨眨眨眼睛，“江左盟的消息倒是灵通。”

“5月初我曾收到景琰密信——用的还是你的鸽子——急召我进京。当时霓凰刚生完二小子，拖拖拉拉地就到了这时候。”

“所为何事？”萧景琰身为梁帝，传信的方法千万，何须飞鸽。

“最近方士好像挺多。”

“比臣子多。”

梅长苏沉吟着：“……陛下似乎想准备陵寝。”

蔺晨楞了楞，反而释然：“想想年纪也算合理。”

梅长苏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我又不是看风水的，这种事找我干嘛？”

“爱你信你？”

“那烦你就够了，不要弄那种飞来飞去会掉毛的。”梅长苏感觉蔺晨变笨了，“你就没想过这事跟你有关？晨妃娘娘？”

“刚才一瞬间想过了。”蔺晨点头，“不过，我总是要回琅琊山的。”

梅长苏看了他一眼。

蔺晨又说：“陛下没谈起过这件事。”他回忆着进进出出的老臣的表情，“若此事与我有关，臣子们不可能这么安静。”

“也是。你是妖妃嘛。”梅长苏搓搓手，“——陛下并不打算在陵寝给你留位置。”

“我是妖妃。”

“提起立太子的事了吗？”

“尚未。”蔺晨皱眉，“只是，除宁钰以外应不作他人想。”

“景琰这个家伙，有时候真不知道在想什么。”梅长苏叹气。

“——所以你在想什么狗血剧情？”

幸好梅长苏很快就知道了梁帝陛下召唤的目的。陵寝的位置早就看好了，梁帝以水为德*，方士们便依此寻得一处龙穴，离琅琊山还挺远。臣子们原本满意，但是突然有异人表示那地方看上去风水绝佳，可保梁国安泰，其实暗藏杀机。据说那地方水气重，且群山环绕，水流在其中折返流动，虽然梁帝是水德，可是水主阴，若是陵寝选在那儿，必定阴盛阳衰，祸及国运。老臣们想想，有道理啊。看看大梁男丁不盛太子未立，霓凰郡主横行霸道，小郡主虽然还小，但那是狡猾的梅长苏的孩子啊你看看长得多像以后多半也不会消停，再看看后宫独一人的妖妃蔺晨——陛下啊大梁药丸哪你可千万不能选在那儿！

梅长苏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看你们装逼。

“朕请苏先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萧景琰威严地转过头，看着梅长苏。英武的眉毛下，他的眼睛依然是圆圆的。在梅长苏看来，玉旒后的眼神清澈透亮，还是带了点孩子气。

——这很好。

他想，蔺晨果然能把景琰保护得很好。

“在苏先生看来，是否真的会影响国运？”

他会希望自己怎么说呢？

梅长苏英俊的脸上浮现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草民以为，当然是影响的。”

梁帝皱眉。老臣们面露喜色。

“——没有比那里更能帮助聚拢龙气，拱卫大梁的地方了。”

梅长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囊，对众臣说道：“琅琊阁也精于风水之道，因此草民特意去求了一个。”

众臣哗然。

没想到梅长苏这么有钱。

梅长苏献上锦囊。

“陛下请看这张地图，就是琅琊阁选中的位置。”

萧景琰打开锦囊，抽出字条打开，布片上墨痕斑驳。

他垂下眼睛，抿嘴沉思。可梅长苏分明见到那乌溜溜的黑瞳飞快地往自己这里瞥了一眼，欢快地仿佛初生的小狗。

啧。

嫁出去的水牛泼出去的水。

最后梁帝力排众议定下了陵寝的位置，老臣们纷纷表示要改抱萧宁钰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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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往蔺晨寝宫走去。

他走得有些装模作样，但是脚步是轻快的。

虽然是再熟悉不过的路了，今天却感觉格外不一样。

蔺晨还是揣着手斜躺在地上看书。灯光摇曳，映得眉眼特别好看。今天他穿了霜色的衫子，绣得云纹袅袅，衬得整个人谪仙一般。
这样的人儿，留在宫中未免太过浪费。

萧景琰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屏退了下人，在门口咳嗽了一声。见蔺晨抬头看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过去。

“咳嗽了？”蔺晨笑起来眼睛弯弯，“给你备了蜂蜜白玉汁*。”

萧景琰接过瓷碗，一边喝着就往蔺晨怀里靠过去。喝完了还舔舔嘴唇，甜的嘛。

晨妃娘娘不偷香还是男人？！

今天的陛下也不生气，甚至还主动抱住了晨妃娘娘的脖子。

“我跟你说，”连称呼都不对劲，“朕把陵寝选好啦。”

“恭喜陛下~”晨妃娘娘伸手搂住陛下的腰。他见景琰眼光闪闪，分明是邀功的表情。

“但我不去那里。”萧景琰扬扬下巴，“我都想好了，做个衣冠冢。到时候给宁钰下个密诏。”

晨妃娘娘终于想起两人在琅琊山上有过的对话。

——蔺晨，阁主夫人是葬在琅琊山的吗？

——我娘？是。我家老头以后也会在那里。

“那时候我就在想，”萧景琰越说越小声，耳朵通红一片。“以后我总也是要葬在琅琊山的……”

蔺少阁主这次是真的愣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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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梅长苏一边转述一边萌得捶地是后话。

梅长苏都懒得理他。

“你什么时候去过琅琊阁，我明明吩咐过他们要敲你一笔。”

“那地图我自己画的。”梅长苏有点惋惜，“浪费了霓凰给我绣的锦袋，我还要问你收钱呢。”

“等我死了琅琊阁给你。”晨妃娘娘表示我很大方。

梅长苏却好像被踢了一脚似的捂住心口震惊地看着蔺晨：“你自己没儿子接班，却想打我儿子的主意？”

“来来来，我再帮你把把脉。”蔺少阁主笑眯眯，“等下给霓凰也看看，秋冬进补最好。”

“……”梅长苏伸出手去，“可不能让他姓蔺啊。”

“姓林都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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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色尚黑的造谣，实际上未必。

*蜂蜜萝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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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结尾应有污，今天来不及了下次会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