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狂犬

纯情！

青年明长官x少年明诚在一起吃饭的小段子
楼座爱情萌芽的心路历程(不)

献给 @深宅老尼 
店是真实存在的，魔都小伙伴大概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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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你能帮我开门么？"悦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明诚抬起手，微微用力推动，旋转门便缓缓转动。
旋转门窄小，原本应当容一人通过，但明楼瘦高，和明诚两人挤在一格里也不显得局促。若是明台，肯定是明楼抱在手里，明诚已经过了十岁，内心深处有些微的遗憾。不过大孩子也有大孩子的好处，能为明楼转门，让他感觉小小的自豪。更何况，转门多好玩啊，黄铜的把手已经变了颜色，手感厚实温润。只要推过一半，店里烘烤的麦香，咖啡香，黄油香味就争先恐后地钻出来，立刻就觉得肚子饿了。明诚抬头看了明楼一眼，明楼也立刻看着他:"门重吗？"
明诚摇摇头，更用力推了一把，扑面而来的是食物的馨香，和服务生的笑容。
"欢迎光临，明少爷。"
餐厅经理是个年龄稍长的女性，穿着皮鞋和西式长裙，一头丰厚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
"晚上好。这是明诚。"
女经理的目光落在明诚身上:"欢迎光临，阿诚少爷。"
她有一张温顺的圆脸，柔和的声音殷勤地恰到好处，让明诚想到年轻时的母亲。
"晚上好。"打过招呼，明诚下意识地去握明楼的手。
明楼总是坐窗边的位置。那里有个下沉台阶，那台阶有些古怪，修得特别高。他握着明诚的手拉了一把，说:"当心脚下。"
于是他看见明诚明亮的大眼睛灵活地滚动了一圈，谨慎地伸出脚。年轻的男孩不自觉地抿起嘴，背倒是挺直的，像个绅士一样。
皮鞋发出轻微的咔嗒一声，明诚暗暗松了口气，又马上抬起眼睛找明楼。

桌上洁净的白色亚麻桌布边上装饰着花瓣状的蕾丝。细长的白瓷瓶里支棱着一枝新鲜的月季，翠绿的茎杆上，粉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明诚原本想坐在明楼对面，可是沙发座有点矮，明诚就只露出一个脑袋。明楼笑着给他换了小孩子用的高凳、
明诚被放在高凳里，大概有点沮丧，视线落在蕾丝的边缘，不自觉地数着那些半圆的数量。明楼看在眼里，倒没有说什么：“坐在大哥手边不好么？”
明诚又高兴起来了。

主菜上来了。明楼给阿诚选了方便食用的牛排，自己则选了鳕鱼。
“大哥，给你胡椒。”
明楼一愣，接了过来，又笑着问：“阿诚怎么知道这个是胡椒？”
“一个是盐一个是胡椒。那个上面写了S，我想是盐，那这个就是胡椒。”
“S是什么？”
“Salt.”
“学校里什么时候开始教英文了？”
“明台的家庭教师来的时候，我在旁边听的。”
明楼有些惊讶。阿诚的成长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得多。他一边吃着饭一边重新审视着阿诚，身体当然比之前好得多——虽然还是瘦，可是结实了不少，个子也开始蹿了；之前请的家庭教师只是给阿诚补课，他很快就跟上了学校进度，看来需要换个更好的老师，或者干脆和明台一起学。明楼抬起眼睛望着明诚的发旋，这个男孩坐姿端正，用刀叉的样子已经很像那么回事了——胆子还是小了一点，不过行为举止没什么可挑剔的。

“大哥，等下我们带几支花回去给大姐。”
“好啊。”明楼的眼角露出浅浅的笑纹，“晚上大姐该回来了。”
阿诚点点头：“老赵师傅要过几天才来。”他又想了想，“水池也要洗了。”
老赵是明家的司机兼园丁，家里有事告假了半个月，司机的活有人替了，可花园也到了打理的时候。
明楼也没想到阿诚把这些事记得这样清楚。

咖啡的香气飘起来了，令人安定的香味。服务生撤去了餐盘，明诚抬起眼睛，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
“大哥你看。”
原来如此。因为餐厅的下沉式构造，窗户和人行道齐平。抬头望去，只能看到各种各样的脚从窗外走过。有的刺绣旗袍下穿着高跟鞋，有的藏青色西裤下棕色的雕花皮鞋，有的腿和拐杖或者雨伞一起出现，还有白色的贵宾犬，剔着像冰淇淋球一样的毛，得意洋洋地走。
明诚说：“坐在这个位置，视角变得很有意思呢。”
明楼忽然就想去摸摸阿诚的头。他确实感觉到这个小男孩的躯壳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仿佛是一朵炸裂的小小的烟花，用他也未曾预料的方式展现出来。

“下午陪大哥去买几本书好么？”明楼更想为阿诚买几本书。
“好的，大哥。”
明诚当然会陪伴在明楼身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