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狂犬

 @貂丁  @倾海 

两位太太的黄赵太好吃了忍不住也来一写……

黄志雄X赵启平

如果写的不好是因为我是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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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智能手机在仿石材的台板上微微震动，屏幕亮起，显示出新来的短信。

赵启平正坐在操作台的另一侧，穿着灰色休闲裤的长腿无处摆放地岔在一边，他歪着身子伸长脖子努力辨认屏幕上反向显示的文字。

“台风警报升级到黄色了。”

“唔。”

在U型流理台上忙活的另一位男青年反应迟钝，只从鼻子深处哼了一声。他用铁钎戳着深锅里的牛肉，牛肉已经炖的酥烂，噗的一下就被捅了个对穿。他好像不太满意地皱起眉，抬头看看赵启平。

赵启平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男青年盯了他一阵，突然眼睛一弯笑了起来。眼角可爱的笑纹把原本冷峻的表情瞬间化为无数旋转的小花，厨房仿佛打上粉红的滤镜。

赵启平立刻起了坏主意：“黄小花。”

小花立刻收了回去：“嗯。”

“你怎么都没有反应。”

黄志雄扯了下嘴角，算是给面子的做了个假笑，又问道：“我的鸡爪子呢？”

赵启平扬起下巴示意。他很不放心地伸头看了一眼，估算了下数量没少，又叮嘱道：“还没入味，不要偷吃。”转身把鸡爪子放进锅里，顺手捞起最下面的小块肉，捏着要喂给赵启平。

小赵医生怎么会客气。

必须俯身过去吃掉再咬一下黄志雄的指尖啊。

被咬了的那个只好去洗手，又把火关得更小：“先尝尝味道，这个留着做储备粮。”

按照小赵医生的计划，台风天没轮上值班，可以尽情呆在家里一步都不出门。黄志雄买了牛肉、鸡爪、香干和鹌鹑蛋，卤了一大锅，到时候两个人可以一起看看球，如果状态不错，说不定还可以开点酒。

虽然有点没出息，两位男子汉确实期待着台风天里的腻歪。

可是凡人又如何和魔都结界抗衡？

赵启平是被阳光晒醒的。气压很低，空气几乎凝固。年轻的医生做了两个深呼吸，眯着眼睛，感觉很热，又不想掀被子。

啊。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黄志雄！”

“干嘛？”黄志雄探头进来，他的T恤也印出水迹，宽大的裤衩下露出沾水的腿毛。

“空调坏了！”

“嗯，我打过电话报修了。”他微湿的头发落在额前，令早晨的赵医生有些骚动，又用一句话熄灭了，“说修空调的师傅忙不过来，要下午。”

“我要热死了。”赵启平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一条长腿伸出来架在灰色的被子上，显得肤色挺白，“说好的台风呢？！”

“说转弯了，不来了。”

赵启平呻吟一声，把自己往被子里埋进去，不出五秒又觉得气闷，只好再把鼻子伸出来。

黄志雄觉得好笑，走过去一掌拍上赵启平的屁股：“起来吃饭。”

他的手上还有点湿，发出的声音又凉又脆。

赵启平跳起来：“我想吃西瓜。”

“等下去超市买，顺便蹭空调。”

赵医生给了黄志雄一个大大的赞。

赵启平冲了个澡，坐在昨晚的位置上，心境却大不相同。他略带惆怅的看着面前的碗，粥里放了姜丝、葱花和榨菜。旁边的碟子里是牛肉和鸡爪子。

台风虽然不来，肉却还是要吃的。

“外面没有狂风暴雨，感觉味道都有差。”

黄志雄抬起眼睛，正好看到一滴水从赵启平的脖子上流下，顺着青筋滑过锁骨，落进T恤V领的深处。

“我去冲一把。”他突然站起来，“电风扇开大点。”

淋浴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全速运转的电风扇呼呼的吹着。

赵启平把百叶窗关小，室内变得昏暗。

于是黄志雄洗到一半，睁眼就发现有人坐在淋浴房外面。

他惊了一下，下意识地要护裆，又及时认出那人是赵启平，中途硬生生忍住，改成抹了把脸：“什么情况？”

“你洗你的，我吃饭。”

黄志雄皱眉：“在厕所吃什么饭。”

“坐在这里像下雨，感觉比较凉快”赵启平一手端着碟子，吃了片肉，舔舔嘴角的酱汁，“而且还有美男好看。”

好看的美男觉得自己被放进狮虎山，玻璃门外的人类又说了：“你可以再稍微多冲一会儿，我马上吃好了。”

“……我要不要360°展示下。”

赵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我想先去买西瓜。”

等他们晃到楼下，黄志雄的手指尖已经微微发皱。这天气，年轻人都窝在家里吹空调，往超市去的多是负责烧饭的老年人:"平平啊，又带小黄去超市啊？"

小黄立刻低下头，默默往平平身后蹭了一步，但是这招并不能对抗大妈的热情："小黄啊，谢谢你上次来居委会帮忙。哎呦平平，我同你讲，小黄上次来喔……"

赵启平一边听着八卦，一边忍着笑撇了黄志雄一眼。前雇佣兵两鬓和后脑的头发剃的短短的，显得线条有些犀利。他的个子比赵启平还高，因为听大妈讲话而微微驼背。他抿着嘴，露出格外羞涩的笑容，又让赵启平产生了疯狂撩毛的想法。

大妈讲到兴奋处，突然出手如电猛地握住小黄的手臂，黄志雄僵硬了一下，显得有些局促，但没什么拒绝的样子。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妈，许下了有空就去居委会坐坐的诺言，赵启平见四下无人，光天化日地在黄志雄手掌上捏了一把。

反倒把黄志雄惊了一记。

"怎么？"

"表扬你的。"赵启平的眼睛又圆又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你这么努力，我很喜欢。"

黄志雄的耳朵唰的红了。

他动动嘴唇，却没有说出什么话，只是突然又开始往超市走。

小赵医生笑嘻嘻地落在后面。

蹭完空调买好西瓜，又接到修空调师傅的电话，赵启平觉得生活又有了盼头，回家的速度至少可以和去急诊齐平。黄志雄提着西瓜紧跟，如果天气不是这么热，肯定有许多人愿意停下来欣赏这四条长腿。

两人不多会儿就回到了小区公园，赵启平被路边的献血车吸引，猛地停下脚步。

“黄志雄。”

“诶。”

“你先回家，我去献个血。”

黄志雄看看献血车，又看看赵启平：“我等你好了。——反正师傅还没来。”

赵启平忍不住又想去捉黄志雄的手。黄志雄的眼角露出一点笑纹，反而主动伸手捏捏小赵医生的掌心：“我没事，我在那边树荫下等你。”

“那你把西瓜放在台子上，太重了。”

“好。”

黄志雄看着赵启平转身上了献血车。如果赵启平不是医生，也一定会热衷于这样的“举手之劳”。相识久了，他越发发觉赵启平身上的矛盾之处并不比自己的少，只是展现的过于直白自然，让他很难察觉。

勉强从酒精的梦魇中挣扎出来的他现在失去了和赵医生一起去献血的机会。如果和他们能够更早的相遇，是否会不一样？

比如两人相约一起去献血？

他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竟然描绘了一边献血一边手拉手的画面，简直娘娘腔的可笑。

“偷乐什么呢？”

黄志雄回过神，在赵启平的眼睛里还能看到自己脸上尚未退去的苦笑：“感觉你还能为人民做贡献，太羡慕了。”

他抬手摸摸赵启平后脑勺。发梢还带着汗湿的水汽，脖颈的皮肤却被献血车里冷气吹得很凉。

“感觉怎么样？”

赵启平竖起大拇指，做个不二家的笑脸，惹得黄志雄又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黄志雄极少在外做亲密的动作，现在却连做了两个，赵启平的眼睛亮了。

“……先回家，修空调。”黄志雄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然后再亲你。”

END